军事家
麦克亚瑟在阳台上沉思着踱步,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儿子布满橡皮玩具的浅水塘。尽管西太平洋上空战云密布,但仍没有理由相信日本军阀想和美国开战。这么做无异于自杀。对日本威胁最大的是中国,而非美国。日本陆军已深入中国,退出已不可能,但它缺乏人力和物资来征服这么大的国家。日本军阀解决中国问题的办法是掠夺东南亚的矿产资源。这也许能使日本建立庞大的战争机器,并有足够的钱实现帝国的政治和军事野心,统治远东。
1940年10月,海军给亚洲舰队新派了一名司令官托马斯•哈特上将。麦克阿瑟也许有过一闪而过的念头,他终于有了一个同情他、愿听他说话的人。虽然哈特有四颗星,哈特的“舰队”只有一群不起眼的老式舰艇,其作战能力令人怀疑。哈特自嘲道:“我所有的舰艇都够投票的年龄了。”
当塞耶1939年秋到达马尼拉时,他发现奎松很害怕战争,有时甚至是惊惶失措。他从麦克阿瑟处接到的关于菲律宾陆军进展乐观的报告与那些能干的菲律宾军官的悲观预测反差太大。奎松日益清醒地认识到,训练有素的军官太少,几乎没有现代武器,要想保卫菲律宾还需要很长时间,甚至10年也不够。  
麦克阿瑟认定他需要自己的海军专家。与艾克一起玩高尔夫球的有一名风度翩翩的海军中尉锡德•赫夫。一天,锡德在打高尔夫球时突发心肌梗塞,他海军军官的前程在球道上中止了。赫夫回国养病。令他惊讶的是,他收到了麦克阿瑟的一封信,请他回马尼拉任他的海军顾问。
但麦克亚瑟还是使他自己升了官。《共同体国防法案》通过后,他成了元帅。艾森豪不知道这个主意本来就是麦克亚瑟的而非奎松的,想劝他别接受。艾克后来从奎松处得知,这是麦克亚瑟出任军事顾问的条件之一。
1937年夏,麦克亚瑟给母亲举行完葬礼,与琼结婚后,乘“树立芝”总统号轮船回菲律宾。在船上他接受了一名记者采访。当问及他是否认为即爆发世界大战时,他不同意这种看法。“我不同意那些认为世界大战即将爆发的观点,”他说,“阻止战争的最佳方法就是使所有的民族都作好战备。  
1935年10月,麦克亚瑟由82岁的老母亲、嫂子玛丽•麦卡兰•麦克亚瑟、助手德怀特•艾森豪威尔和托马斯•杰弗逊•戴维斯陪同,登上了西去的列车。他们去旧金山赶“胡佛”号轮船。“胡佛”号的船舷上将挤满名流—一包括副总统约翰•南斯•加纳及十几名参议员和众议员——全都是去参加菲律宾共同体成立及奎松任首届总统的典礼的。
20年代,陆、海军在军种协作的问题上产生了激烈的争吵,但麦克亚瑟任总参谋长时交了好运。当时的海军总司令是海军上将威廉‧维奇‧普拉特,他与陆军的关系很好。最终普拉特成了麦克亚瑟最忠实的崇拜者之一。
1933年6月,麦克亚瑟在西点军校的毕业典礼上讲话。他的装束,尤其是那条紫缎领带,让学员们五体投地。他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直言不讳。他们从未见过这种上级。和大多数人一样,他们以为大人物都是照本宣科,讲话冗长空洞,令人生厌。但麦克亚瑟却英俊潇洒,性格独特,给他们讲话时像是凭灵感即兴演讲,而未经事前准备。他的魔力就在于新奇和直率。他事先并不背讲稿,但要在办公室15英尺高的镜子前仔细排练。
说起来难以置信,尽管资金缺乏并且受到公众耻笑,但和平时期陆军部内部的士气从1930到1935年来从未如此高涨过。当时在那几任职的人对麦克亚瑟任总参谋长的表现几乎没有批评意见,而赞扬他的人却比比皆是。
麦克亚瑟不仅不愿关闭军事基地,他还想使之现代化。他要求公共事业署提供大部分资金。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伊克斯很快地拒绝了麦克亚瑟要钱的要求,并对他力图保住陆军基地的做法大加嘲弄。
虽然麦克亚瑟成功地使罗斯福让他留任总参谋长,但总统周围有很多人仍很讨厌他。新任内务部长哈啰德‧伊克斯是他不共戴天的敌人,哈啰德以前是名记者,不仅头脑敏捷,言语更是犀利。  
作为陆军高级军官,从1921年起,陆军特级上将约翰‧J‧潘兴一直在每次的总统就职典礼阅兵式中充当总指挥,但1933年3月,他病重无法骑马。引导阅兵式欢迎新总统的任务将落到麦克亚瑟头上。
占领这些大楼的人们得到了可能被驱逐的警告,大部分人离开了。与此同时,沃特斯去问赫尔利,陆军是否有帐篷供他们安家。7月26日下午,当他走过陆军部长的办公室时,发现赫尔利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麦克亚瑟则在怒气冲冲地踱来踱去。赫尔利听完沃特斯的话以后问麦克亚瑟:“有帐篷吗?”
他还取消了不受人喜爱的老式“伤残级带”,那是一块戴在左衣袖上的小黄布。他恢复了美国的第一种勋章:紫心勋章。那是华盛顿为表彰作战英勇而设立的。新的紫心勋章可授予作战英勇者,但大部分都是挂过彩的。在各类受伤中,毒气熏伤被列在首位。第一枚紫心勋章被授给麦克亚瑟,勋章背面仍然刻着 “1号”。
麦克亚瑟正打算在陆军部建立以他为中心的“大家庭”时发现了一名可爱的年轻天才,德怀特‧D‧艾森豪(称艾克)少校——助理陆军部长弗雷德里克‧H‧佩恩的行政助理。艾森豪1926年以第一名毕业于指挥参谋学院,因此得到了在华盛顿任职的机会。  
人们从查理斯‧P‧萨默罗尔身上感受最多的是恐惧。他年轻时在西点军校学到了一套顽固守旧的领导作风,盛气凌人,独断专行,并且一生不变。人们受萨默罗尔的驱使,而不是领导。结果总参谋部士气低落,怨声载道。
然而,年轻时当工兵期间,麦克亚瑟就竭力避免与河流港口有关的工作。现在要他勉强接受这项工作简直是要他的命。不论官位多么显贵,他都不单纯是名管理者,他是名高级指挥官,战士的领袖,那一大把的勋章就是证明。而且还有好多勋章他应得而未得到。  
进入奥会对他是一次机缘,他也陶醉其间。他为每次成功欣喜若狂,为每次失败痛心疾首。几乎每天都有一出出悲剧和喜剧,他全挺过来了。“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美国短跑冠军查利‧帕多克因接受金钱而受到调查,从而可能失去业余运动员的资格而不能参加奥运会赛跑,当麦克亚瑟坚持要带帕多克时,业余联合会的一些成员提出了抗议,其中一人还在运送美国队前往荷兰的船启航后辞去了职务。麦克亚瑟听说国内此起彼伏的抗议声后,发回了一封愤怒的电传, “我们不能忍受背后的诽谤。”
麦克亚瑟对军功章的依恋可称得上是执著。在很大程度上,这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是他那种职业的人所普遍渴求的。就像总经理们希望他们的努力能得到丰厚的回报,作家和艺术家们寻求他们期望的永恒一样,职业军官当然想得到他们觉得是自己挣来的级带、奖赏、勋章和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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