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散文
古人說:「良言一句三冬暖, 惡語傷人六月寒。」由此可見,任何一個人隨意說過的的話,都將產生不同的後果。激勵他人的良言會為說話的人積德,傷害他人的惡語則會使說話的人得到惡報。造謠中傷他人的壞人自以為得計,但是過一段時間之後必有更大的惡報等待著他。
成功一定有方法,失敗也一定有原因。成功是一把梯子,雙手插在口袋裡的人是爬不上去的。現實是此岸,理想是彼岸,中間有湍急的河流,行動則是架在河上的橋。馬英九之所以馬到成功,在於熱誠心也誠的行動力,為了追求人生的理想實現而努力以赴,奮戰不懈。
在過去,他不覺得他多有錢,現在他忽然感到他是非常有錢的人。他知道六百元對他毫無價值,但是對一個窮小孩子而言,這就是一個月的午餐費用。七百五十元也是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但是對一個非洲家庭而言,這是可以使他們免於饑餓的錢。
住在都市裡,從早到晚,從晚到早,不知要聽到多少種類多少次數的叫賣聲。深巷的賣花聲是曾經入過詩的,當然富於詩趣,可惜我們現在實際上已不大聽到。寒夜的「茶葉蛋」、「細砂粽子」、「蓮心粥」等等,聲音發沙,十之七八似乎是「老槍」的喉嚨,睏在床上聽去頗有些淒清。每種叫賣聲,差不多都有著特殊的情調。
在我過去四十餘年的生涯中,冬的情味嘗得最深刻的,要算十年前初移居白馬湖的時候了。十年以來,白馬湖已成了一個小村落。當我移居的時候,還是一片荒野,春暉中學的新建築巍然矗立於湖的那一面,湖的這一面的山腳下是小小的幾間新平屋,住著我和劉君心如兩家。此外兩、三里內沒有人煙。一家人於陰曆十一月下旬從熱鬧的杭州移居於這荒涼的山野,宛如投身於極帶中。
講到人生,我有一個奇怪的經驗,我有時被人請去演講,都有聽眾問我一些大問題,比方說:「人生的目標是什麼?」,「人生的意義是什麼?」,我又不是哲學家,學的是電機,如何能回答這個問題?可是我常常問,誰的人生最有意義?每次想到這個問題,我就立刻想到德蘭中心那些修女們,她們的一生,都貢獻給了需要照顧的孩子身上,當她們去世的時候,她們一定可以毫無畏懼的去見天主,對我來講,這種人生是最有意義的。
我最近偶然間看到一篇愛因斯坦寫的短文,文章中,愛因斯坦說他一直心懷愧疚,因為他的一生,得到別人的幫助實在太多,所謂別人,他特別強調包含已經死去的人;他又說,他覺得他向社會借了很多的債,因此他說他必須提醒自己,要為別人而活,這篇文章的題目就是「人人都應該為別人而活」。
為什麼吳教授會對咳嗽如此敏感呢?我知道吳教授曾去過非洲,果真在他的日記中,發現了一段可怕的經驗,他照顧的一個難民小男孩,病死在他的懷中,臨死以前,這個小男孩不停的咳嗽。吳教授的日記中清楚的記錄了這件事。我注意到,吳教授非洲之行的日記到此事件為止,以後就不再記了,可見吳教授心靈受創傷的嚴重性。
我決定幫助吳教授解這個謎。我給吳教授一個小小的錄音機,叫他白天用這隨身帶著的錄音機,一旦頭痛就對著錄音機將當時周遭的情形描述一下。
相傳佛陀初生,下地即走,而每走一步即地湧金蓮, 至於我們常人的步履,當然什麼也引不起。 但我相信,在我們立腳之地,如果掘下去,便是萬斛地泉。 能一步步踩在隱藏的泉脈之上,比地湧金蓮還令人驚顫。 讀一切的書,我都忍不住去挖一下, 每每在許多最質樸的句子裏, 蘊結著一股股地泉……
這些作品擴展了我的想像空間,豐富了我的言談內容, 使我對國文的興趣延伸到生活的許多層面。 有一段時期,我也接近拿破崙的表現: 「他狼吞虎嚥地閱讀所有他能拿到手的書。」 書是有生命的,它會發酵、膨脹, 再變形轉化為閱讀者的滋養, 使他可以進而擷取更精美的食品。
我與父親不相見已有二年餘了,我最不能忘記的是他的背影。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親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禍不單行的日子,我從北京到徐州,打算跟著父親奔喪回家。到徐州見著父親,看見滿院狼籍的東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淚。
這是一張尺多寬的小小的橫幅,馬孟容君畫的。上方的左角,斜著一卷綠色的簾子,稀疏而長;當紙的直處三分之一,橫處三分之二。簾子中央,著一黃色的,茶壺嘴似的鉤兒─—就是所謂軟金鉤麼?
我這一回寒假,因為養病,住到一家親戚的別墅裏去。那別墅是在鄉下。前面偏左的地方,是一片淡藍的湖水,對岸環擁著不盡的青山。山的影子倒映在水裏,越顯得清清朗朗的。水面常如鏡子一般。風起時,微有皺痕;像少女們皺她們的眉頭,過一會子就好了。湖的餘勢束成一條小港,緩緩地不聲不響地流過別墅的門前。門前有一條小石橋,橋那邊盡是田畝。這邊沿岸一帶,相間地栽著桃樹和柳樹,春來當有一番熱鬧的夢。別墅外面繚繞著短短的竹籬,籬外是小小的路。裏邊一座向南的樓,背後便倚著山。西邊是三間平屋,我便住在這裏。院子裏有兩塊草地,上面隨便放著兩三塊石頭。另外的隙地上,或羅列著盆栽,或種蒔著花草。籬邊還有幾株枝幹蟠曲的大樹,有一株幾乎要伸到水裏去了。
這幾天心裏頗不寧靜。今晚在院子裏坐著乘涼,忽然想起日日走過的荷塘,在這滿月的光裏,總該另有一番樣子吧。月亮漸漸的升高了,牆外馬路上孩子們的歡笑,已經聽不見了;妻在屋裡拍著閏兒,迷迷糊糊地哼著眠歌。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帶上門出去。
「數大」便是美,碧綠的山坡前幾千隻綿羊,挨成一片的雪絨,是美;一天的繁星,千萬隻閃亮的眼神,從無極的藍空中下窺大地,是美;泰山頂上的雲海,巨萬的雲峰在晨光裏靜定著,是美;大海萬頃的波浪,戴著各式的白帽,在日光裏動盪著,起落著,是美;
一九二三年八月的一晚,我和平伯同遊秦淮河;平伯是初泛,我是重來了。我們雇了一隻「七板子」,在夕陽已去,皎月方來的時候,便下了船。於是槳聲汩——汩,我們開始領略那晃蕩著薔薇色的歷史的秦淮河的滋味了。
昨晚中西音樂歌舞大會裡「中西絲竹和唱」的三曲清歌,真令我神迷心醉了。彷彿一個暮春的早晨。霏霏的毛雨默然灑在我臉上,引起潤澤、輕鬆的感覺。新鮮的微風吹動我的衣袂,像愛人的鼻息吹著我的手一樣。我立的一條白礬石的甬道上,經了那細雨,正如塗了一層薄薄的乳油;踏著只覺越發滑膩可愛了。
教育部這種做法,非常正確,他沒有下令禁止了事,而是徹底地解決了學校廢料的出路問題
在覆茅塗泥底山居裡,那阻不住底花香和霧氣從疏簾竄進來,直撲到一對夢人身上。妻子把丈夫搖醒,說,「快起罷,我們底被褥快溼透了。怪不得我總覺得冷,原來太陽被囚在濃霧監獄裡不能出來。」
很多人以為只有學文法科的人需要有好的語文能力,其實學理工的同學一樣需要語文能力。
我們常常看到年輕人在烈日下打球,他們之所以在烈日下汗流浹背地打球,絕不是為了要鍛鍊體魄來報效國家,而是為了打球是很有趣的事。
我第二次到仙岩的時候﹐我驚詫於梅雨潭的綠了。
我們看到這麼多窮人爭相掏出腰包來買彩券,已經感到十分不安,再看到一些聰明人在電視上公開騙人,更是難過到極點。
對於赤貧如洗者來說,每一天都是災難,我們所要救的災難,並不是大自然所造成的,而是人為的。
我現在已是五個兒女的父親了。想起聖陶喜歡用的「蝸牛背了殼」的比喻,便覺得不自在。新近一位親戚嘲笑我說,「要剝層皮呢!」更有些悚然了。
我們住底地方就在桃溪畔。夾岸遍是桃林;桃實、桃葉映入水中。更顯出溪邊底靜謐,真想不到倉皇出走底人還能享受這明媚的景色!我們日日在林下遊玩;有時踱過溪橋,到朋友底蔗園裏找新生的甘蔗吃。
好萊塢已經快變成了一個邪惡帝國,正在向全世界傳播邪惡的文化。糟糕的是:世人已經慢慢地接受了這種邪惡的文化。美國是一個所謂的「基督教」國家,一個標榜基督教文化的國家,居然拍出人吃人的電影,而且賣座奇佳,就可見美國的善良文化已經投降了。
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桃樹謝了,有再開的時候。但是,聰明的,你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麼一去不復返呢?----是有人偷了他們罷;那是誰?又藏在何處呢?是他們自己逃走了罷;現在又到了那裡呢?
我建議教育部每年都舉辦一次全國性的會考,考試題目務求簡單,其目的只是看看全國各級學校的各個年級學生中,有多少人根本沒有達到最低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