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士研看过孙利来留下的信,立即拨打徐州、郑州两处电话,要他们在三天内来合肥,按每辆七千元价批发给每人80辆。这两处接到电话,每辆一下少了一千元,十分高兴,都积极筹齐款,即时赶到。采购员小李押运的120辆摩托车已来到。冯士研叫来搬运工,把门市部及仓库的摩托车全部装上车。付款后,各自运走。随后吩咐会计清算账目。
货车走后,门市部内剩下是桌椅及办公用品,冯士民细看了账目,现在现金820万元。他把所有员工叫到场,对大家说:“蒙各位辛劳,为我们公司取得了好的效益,为了报答大家,我给你们两倍工资……”大家都很吃惊,有一销售员说:“我们小小的职工,已拿到教授级的工资,很满足了,再加工资,你们老板还能得多少?”
冯士研说:“我们得的当然比你们多。所以再加你们工资,我还是感到对不起大家,因为孙利来有电话来说他有大的生意要做,要我立即撤掉摩托车生意,以后的生意由他通知。请各位包涵,暂时回去,不知各位有没有意见?”
员工们对停业虽感到突然,但给他们如此高的工资,都心满意足,还有何意见可言。
冯士研又叫来房东,加倍了房租费,办公桌椅也丢给了房东。一切停当后,冯士民请大家到长江饭店,办了一桌丰盛宴席,大家开怀畅饮,纷纷向冯士研敬酒,都表示以后有机会,愿为其效劳。饭后大家都满意而去。
冯士研回到家里,请来冯照阳,他把一年来摩托车生意情况向他细说了一遍,随后说:“除去所有费用,现有800万元,按五股东计算,每股是160万,除去本钱20万,每股净赚140万。孙利来虽说不要钱,但我们也不能不给他,主要还是他的功劳。现在不知道他的去向,请你把他的160万保管起来。伯父你看如何?”
冯照阳说道:“孙利来的钱,我们当然不能要。由我保管,我担心我年纪大了,会不会出差错?”
“没有事的。我比较忙,又准备翻盖新屋,以防丢失,只有你保管最安全。”
冯照阳说:“那就由我来保管吧。”
冯士研从此着手买材料盖房。此时他才发现钢材的价格,平价与高价相关竟是四五倍,所有国营工厂出的产品都有平价高低之分。于是太子党们,利用老子的老革命招牌,大量购买国营的平价物资,按高价向市场出售,谋取高额利润。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人们议论纷纷。为避免影响,他们不亲自出面销售,变为转卖给贩子,贩子又抬高价格另售,连生活用品也不例外。平价的物资,平民买不到,高价的物资又飞涨,造成通货膨胀,抢购风潮因此而起,连食盐都开始抢购,竟有人抢购的肥皂都够用十余年。
对这种腐败现象,有识之士早就看出这是一党专政造成的,他们纷纷写文章、演说揭露。最先是中国科技大学校长方励之,他的演说很感人,大学生们十分拥护,竟有学生上街游行。到八九年初,北京各大院校学生都到天安门广场游行示威,反对官僚,要求民主。(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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