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文学

红水河在呻吟(86)致主席、总理的信

主席、委员长、总理阁下:

您们好!

九月初,我寄了两份《红水河在呻吟》到国家主席办公室和国务院,后来又拿一份给贵州黔西南州国家安全局,他们曾允诺代为转交。九月–十月,全中国都忙于六十年庆典,都沉浸在节日的喜庆中。“节日”过去,该念书的念书,该打工的打工,该上班的上班,该下田的下田,一切的一切恢复如常,我们又不得不回头静下来思考:怎样解决中国存在的那些问题?

《红水河在呻吟》是关于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投资一百亿的天生桥一级水电站和近几年投资330多亿已开始发电的中国第二大水电站──龙滩水电站的水库移民问题,以及十多万亩的贵州黔西南州共青林场、一百万亩(600多平方公里)广西雅长林场与当地农民之间的土地纠纷问题等等。尽管这只是珠江水系主干流红水河及南北盘江流域广、贵两省区农民问题的一小部分,它也是当今中国农民问题的缩影。

《呻吟》不是一、两个案子,不是一、两个人或一、两家人之间的摩擦,也不是一、两个乡村之间的冲突,而是直接涉及两省区十多个县市十多二十万农民近百亿水电站淹没补偿及土地纠纷;她不是书斋式的理论探讨,而是一堆堆红水河沿岸农民想说的话,想写的报告。材料繁多,内容庞杂,不敢奢望日理万机的阁下们能看完,可要是容纳了如此之多农民问题材料的《呻吟》都被压在抽屉里不为阁下们所知,那是渎职,是红水河流域农民的悲哀,是我们时代的悲哀,是历史的悲哀。

中国农民问题大多因腐败引起,腐败免不了,偷盗免不了,就看我们的门是木门还是钢门。人非圣贤,刚生下来时无善无恶,桌上什么都没有,人人都是君子;即使桌上有一大摞钱,而门太牢固,又有人在坚守,大多数人仍是绅士;可要是桌上有钱门不牢又无能人看守,即使门上贴无数张“偷者砍手!盗者削足”!有几人还能抵御住诱惑?有几人还能是君子?有几个身着白大褂的人不被玷污?只要我们时代缺少打开盒子的机会,人人都是善者。

浮上来的球总要把它按下,漏出来的洞总要补上,有了腐败也一定要打击。腐败不是导致社会混乱的直接原因,而是因腐败使社会不公,使社会形成对抗,使民众尊严受到伤害,使百姓的利益受到侵犯。百姓为了其权益,就会上访、静坐、示威,从而导致社会混乱。倘若只是为了防止混乱蔓延、维护社会稳定,动用警力就足矣。倘若只是为了防止混乱,避免静坐、示威,头痛医头,脚疼治脚,抓、罚几个贪腐官员,处分几个贪腐干部,对少数尤其突出的案例作一些“处理”,敷衍容易,安抚也不难。可是既想反腐又想防腐,既想稳定又想和谐(和谐不是忍,是百姓在没有怨言、没有矛盾、平心静气的生活。),压浮球、补漏洞是不够的,也不是“下决心”抑或“制订更多法律法规”能做得到的,而要换换土壤,要重新设计水坝。

曾在某部电视剧里看到某反腐官员感叹:“不反腐要亡国,而彻底反腐又要亡党啊”!要解决农民问题,要反腐防腐,中国必须走多党民主制。……

                     贵州民间人士韦登忠

                          2009年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