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連載】望南春與冬(138)

朱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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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28日訊】塾裡剛才發生不愉快的事,先覺以為爹還未聽聞,回到家,見他正在廚房後半截。多年來這裡已變成他的酸甜食品加工廠,盛著存醃瓜菜的大、中、小陶缸擺滿一地。先覺見他爹正彎著腰洗頭圓尾尖的牛角椒,便學著用平和的語氣說:爹,今天有些同學取笑我是五味子呢。出乎意料,父親聽罷這「新消息」,半字沒問,竟然哈、哈地笑道:先覺,你也碰上這事啦?兒子便將大概情況、特別是塾師那句評語「單調」,繪形繪聲地說了出來。

好脾氣的敏才依然笑著說:我正在做知錯必改、善莫大焉的事囉!你看,洗乾淨這帶來辣味的牛角椒,就可多醃一味。爹,我來幫你多試製新品種,好嗎?敏才睜大眼瞧著兒子說:你小小年紀,還在讀書,怎能幫爹忙呢?先覺也瞪眼望著父親道:爹,我不說你不知道,我打懂事起就喜歡吃你做的酸甜菜。五、六歲起又會動手偷食。媽一見我吃多了,常罵看你貪吃,把爹的本錢吃光了!聽到這,敏才又樂呵呵笑。先覺又說,放學回家肚餓,我到廚房找冷飯冷菜,凡是你在醃菜,我就邊吃邊暗中看你做。有時見你把黃瓜、蘿蔔切成一塊塊,分裝兩個大盆上,再一把一把鹽地往裡面放,再用長筷子攪勻,鹽醃一陣子,你又往盆裡倒醋倒白糖,然後一蓋,醃幾個小時就變作好味的酸甜食品了。爹,如果你還不信我會做,就請留部份牛角椒讓我試試。好,我就留一小半給你,醃得不好,留著自己吃。敏才說著挪過來一個小陶盆盛上一小撮牛角椒:先覺,你來試試。

真的眼見為實。只見他洗乾淨一雙小手,便一步一步做起來,往小盆撒夠鹽,攪勻,先讓它醃著。然後他去大壺裡倒了兩碗涼茶,先給父親送上一碗,自坐上一張小凳子,邊喝邊講怎樣幫父親的忙:爹,你多年採買醃製原料,都往村裡墟裡買,可醃的品種少,我想趁禮拜天去石虎鎮逛逛市場,如見可醃的瓜、果、菜,我都每樣買一點回來試做。我村到石虎沒水路,得走旱路去,一程無非六、七里,走得快,一個多鐘頭就到了。材料買回來,你就讓我來做。這是可幫爹的第一點。第二點,抽個空我到圓平墟一趟,買一對合我挑的中等大籮,星期天挑著它跟著爹去墟場作買賣,新食品多了,你一人挑恐怕挑不完,何況近年你一到秋冬就犯哮喘病,需要治療、休息。聽到此,敏才眼眶泛紅,忍著淚哽咽地說:先覺,你好似一下就長大了!這些父親中聽的話,你才十二歲多的孩子竟然說出來了。塾師對你五年教導,看來沒白廢,你這番話真是知書識理,尊老敬賢的表現…(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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