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耘一畝新天地

文/戴振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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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的好友老莊賢伉儷,遠離了喧囂的職場之後,在自己的田地上,反璞歸真的努力開闢了一個「開心農場」。雖然只是幾年光景,但卻已是小有規模,花木扶疏,綠樹成蔭,且四時飄香,結實纍纍。

我習慣把那個「開心農場」稱為「莊園」,不僅僅是因為主人姓莊,而主要的是他們還是莊子哲學的實踐者。他們在園子的一角落,蓋了一間可以休憩與談天說地的涼亭,亭子的三面迎風納綠,一面則是用來防風遮雨的牆面,而牆面則是中間挖空後鑲嵌了一塊透光的大玻璃,以便在晨昏、風雨、烈日時,也可以借光、借景,甚至眺望一輪明月東昇。

方圓三哩之內,了無人煙,坐在「莊園」的涼亭裡,可以三面吹風,四面賞景;可以迎朝陽明月,送落日晚霞;可以高談闊論,冥想靜思;可以形單影隻,也可以呼朋引伴。而肉桂樹環繞的莊園內,除了栽植各種果樹之外,他們還特地留了可以隨時栽種蔬菜花卉的園地。園地裡又是蔥蒜,又是芹菜、高麗菜的,四時蔬菜輪番上場,不曾缺席。而只要訪客蒞臨,在臨走時一定是莊園蔬果的分享者,不只帶走一份心靈瀟灑,更伴隨著主人夫婦濃濃的真心與熱忱。

隨著心靈的無數悸動和受到莊主的不斷鼓舞影響,我們夫妻由偶爾的造訪,轉而為高頻率的流連忘返,由旁觀者也轉而加入成為耕耘者的行列。頂著午後毒辣的太陽,在園子一隅,我們揮汗如雨,一鋤一鋤的把雜草除盡,然後高高的舉起鋤頭,用力的把泥土全給翻了過來,再逐一把雜草的根給挑揀乾淨,來不及擦拭的汗水早已溼透了衣裳,我們也再一次徹底的體會了深耕與耘草的「耕耘」韻味。

幾天過後,把曝晒後的泥土鋤鬆,再小心翼翼的把種苗種在每一個挖好的行列裡,慢慢的壓實,輕輕的澆水,來來回回的忙碌裡,我們像在呵護生命,也像在栽種「希望」。這樣的工作對我們而言,雖然不是新鮮經驗,但是那種感覺距離現在也早已是30年前的塵封記憶了。年幼時和家人在一起的耕耘栽種,心裡總是充滿著焦慮與得失心,那是不可以大意,不允許失敗的,因為在那個窮苦的年代,一切都是為了家庭生計,為了求生糊口,生產也都是為了換些生活用品或賺些上學的學費為目的。

現在的努力耕耘與呵護,是為了想要享受蔬果萌芽、成長、開花、結果的喜悅,體驗與期待「生命」在每一分秒中的變化與瀟灑,相互之間,心境的立足點是全然不同的。每每在一陣拔草澆水的忙碌過後,在微風穿過的夕陽餘暉裡,我們總感受到了無法言喻的心靈豪放與知足感;而大夥常天南地北忘情的高談闊論,常常要等到遠處路燈刺眼的投射在「莊園」的涼亭時,彼此才肯收斂話題,抖落一身庸俗,各自摸黑上路回家。

耘草去晦,耕心新生。迎旭日,接朝陽;百花開,蝴蝶舞;送夕陽,別晚霞;撲流螢,踩月光。驚覺老農未老,方寸寬廣無限,恰是耕耘另一畝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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